又退不出去,只能站在原地徒尴尬。
让她意外的不是那两个“斗鸡”,而是左右为难的店主——方芳儿!
竟然是她?她怎么会在京城?
若非见到刻着一览芳宗的匾额,一时好奇心盛才走进来看看,可还见不着呢。只是眼下这情况,容锦顿在哪里未动,也没急着上前同方芳儿打招呼。
此刻方芳儿被点了名儿,也是左右为难,进退不得,这两人都是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无论哪个她都吃罪不起。
“是啊,店主,你大可说说,这料子,是不是我先买下的?”
李娇儿撇嘴一笑,眼神划过方芳儿的脸上,仰着脸问道。
路晚晚哼声:“李娇儿,你何须吓唬人家,店家,你说实话,这料子是谁先看的,大可照实了说,放心,今日之事,我路家可保你。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方芳儿也是初来乍到,难得在这京城之中有一席落脚之地,如何夹在两个大户人家中间,已是骑虎难下了。
“两位姑娘,这大庭广众的,何必为难一个姑娘家,人家开门做生意已是不容易,如何替二位断这官司。”
容锦上前,站到方芳儿身侧,方芳儿也是一怔:“是你?”她怎么也在京城!同谁来的?成谨言?
容锦冲她展颜轻笑,眼神示意她不要慌。
“两位姑娘,敢问这料子当真独一无二,两位又都非它不可?”
两人同时狐疑这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人物?瞧着眼生呢,不过看着身穿戴便知,非是寻常小门小户出来的。
李娇儿与路晚晚也都是官宦千金,两人又都是见惯了内宅阴私互斗的,也都不是傻子,这京城之地,天子脚下,随便一块瓦掉下来都有可能砸到侯门勋贵的头上,一时拿不定主意,所以不便得罪死了。
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,这位小娘子又是哪家的夫人?难不成想来断这官司!”
容锦似笑非笑抿唇:“不敢,不敢,不过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嘛,两位姑娘大庭观众之下如此争吵不休,实在是……嗨!不如这样,两位且不说化干戈为玉帛,单看这家小店就知,是个小本经营的买卖,如何衬得起二位姑娘的风雅,不如这料子,两位肯割爱否。”
路晚晚凝眸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你也看中了,想……”
话一出口便觉不对,想想刚刚话里的意思,大庭观众……当众争吵……
路晚晚面色难堪,她怎么就一时没沉住气,做了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来,她是侯府嫡女,那李娇儿算什么东西,相府家的女儿又如何,一个继室所生的,充其量勉强挂着嫡女的名分儿子?
不过是为着轻轻想气一气她罢了,差点忘了场合,都怪这李娇儿,莫非是故意下套,引她出丑?
路晚晚心里暗恼,偏偏见了容锦那张温和适中的笑,便觉舒坦,不由冲她一笑道:“这位姐姐倒是面生得很,不过话糙理不糙,这样的小店的确配不上本姑娘,这料子……我不要了,李姑娘若喜欢尽管拿去,我现下去‘墨染’瞧瞧新来的好料子,这位姐姐可赏脸作陪?”
李娇儿闻言拧着秀眉面露不悦,路晚晚什么时候变得有脑子了?难得有机会让她出丑……
转眼又看了看容锦,好个临危不惧,色厉内荏的小娘子,三言两语便道出关键,解了路晚晚的危机,怎地从前未见过。
不过这女人倒也圆滑,两边都不得罪,却有手段。
“呵,路姑娘说笑,我刚刚也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罢了,这么简单的料子,我怎么会看得上,还到了非要不可地步,不如便让给这位夫人吧。”
容锦勾唇:“那就谢过姑娘了,刚好我也瞧中这料子,回去做身儿罩衫在合适不过,至于这样姑娘说的墨染,怕不是小妇人这等人去的起的,看了也是白看,平白瞧着眼馋,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,如若有缘,下次再见。”
容锦自降身价,将两人面子里子都留足了,两个姑娘借坡下驴,相继离开,至于要不要去那墨染再演一通,可就不关容锦的事儿了。
“芳儿姑娘……”
容锦淡笑,方芳儿吁了口气同样笑道:“容锦?真的是你?你怎会,在京城?怎么知道我这儿的,幸好你来,不然我这小店,非被那两个跋扈的给拆了不可。”
刚刚她可是大气儿都没喘匀,想着该怎么解决的好,还没想到,容锦就出现解了围。
“那可就是凑了巧了,我这也是刚到京城不久,出来认认路,方姑娘又怎会在此?若非瞧见一览芳宗的牌子,还真没这个巧了。”
方芳儿大方一笑:“那可真是托福呢,至于我为何来京城嘛……听说常林在京城露过面,所以我就来了。”
容锦心中一顿,倒是个勇敢坚毅的好姑娘,办事又果决,可惜诸事不顺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那你呢?因何上京?”
容锦道成家准备在京城开分店,加上成谨言和成梓章已经在书院就读,准备过两年的科举大考
第六十五章 京城(3/4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